作者:青鸟
阿德是个越南人,年纪尚轻,但是他自己说他这个年纪在越南已经足够结婚生孩子啦,我问他为什么还不结婚。他说在这里赚够足够多的钱,就可以回家讨老婆。我不置可否的笑笑,阿德有着东南亚人独有的特点,就是皮肤黝黑,但是眼睛却异常的明亮,睫毛弯翘,笑起来极为憨厚可爱。
公司因为业务发展需要,招进来许多越南人,这些越南人都会中文。阿德更是其中的佼佼者,因为中文能力的突出,工作接手十分迅速。我们在一个组工作,因为年纪比他大,他总是用他明媚地双眸,眼角弯弯地叫我姐姐。或许是思念家人的缘故,他的那声姐姐总是叫我心软,对阿德有了几丝偏爱。工作上我对他尤为严格,没有半点情面讲。因为我们的工作岗位是跟钱打交道,一旦出错,是自己要垫钱的,我自认为秉着为他好的原则,在言语上较为犀利地去刺激他。阿德也不负我望,全部工作内容不到一个月就可以接手。但是我和阿德的关系也是降到冰点,关系变的异常冷漠。
对世事变迁,人际变化,我从来都是很佛系的看待。但是总归心还是痛的,一旦关系断裂,我会断的比谁都彻底。我不再和阿德说话,就连打招呼我都懒得应付。半年后,在公司呆腻地我想换个工作环境,于是坐车到
金边求职。
我这个人从小到大就很幸运,或许是家里人乐善好施的原因,生命中总是能碰到很多贵人。刚到金边打算把周边景点玩个遍,就这样在宾馆住了三晚。
晚上还在惆怅找份合心意的工作时,阿德发来信息,问我安好。一刹那,心里是雀跃,惊喜的。从旧公司出来,就没再联系同事。而主动联系我的,就只有阿德一人,他推给我一个联系号码,如果没有找到意向的工作就联系此人,我没有回消息,添加他推给我的联系方式顺利找到了一份合适的工作。
就在入职的前几天,金边爆发了特大疫情,各场所都被关闭,我庆幸自己提前找到落脚之地。要不然就不是破财那么简单啦,在新公司和同事相处融洽,干活也不累。阿德没再发过信息给我,最近收到他的一条问安信息,我还是没有回他消息。过去的人过去的事留在回忆里最合适不过,性子使然,我诚然不是个会迂回的人儿。
日子还是那么寂静,我很享受,享受这异国他乡能说断就断的关系,无牵绊无挂念,有的就是一如既往的铜臭味。最近还是努力赚钱,每个月把工资交给爸爸保管,看到存折里的数字不断变化着,心里越来越充盈。眼睛里如果只看到钱,是不是很悲哀,答案显然不是,出国打工忍受羁旅思乡之情,就是为了在国内的家人有着更好的物质条件,来这里奔着钱走就对了。
思绪总是能飘得很远,最近还是太想家了,应该和父母打个电话,给他们报个平安。只有家人的慰藉,温暖的话语,才能让晃动不安的心坚定着。
妈妈说:每天都要记得吃饭,不要太过劳累,每天晚上要喝杯牛奶,不要吃辛辣的东西……
手机里家人的喃喃自语,在我耳边环绕着,以前超讨厌的声音,竟成为我的催眠曲。模模糊糊地睡去,明天又是更加美好的一天。
奔跑吧,追梦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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